碾痕,类似脚掌这般拧擦所留。”
陆元韶踮起脚跟,用前脚掌之力在地上转了转,“有人思考问题时习惯交叉手指,转动笔杆等小动作,也有人习惯翘腿晃脚,若此人坐下之后双腿叠放,有一只脚必然踩地,若这只脚稍微靠后,便会不由踮起脚跟。我亲自坐在那把椅子上试过,脚尖落地之处正与那片痕迹重合。但我们的鞋底这般转来转去,绝不容易在地砖上留下磨痕。而此人租下铺子不过数日。”
不觉向前走近,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陈庭瑞忍不住道,“所以,此人的鞋前掌有问题,很可能便是断头案元凶!”
“还有什么疑处?”慕清颜问。
陆元韶道:“其次,我又在后院墙根下还发现有类似榷场客栈与樊城酒肆楼下的那种滑印,不过墙根下是土地,又被人踩踏,印痕有损,不够完整。”
“墙头上可有爪绳铁钩扣过的痕迹?”
“墙头上没有明显痕迹,但是靠墙的梧桐树向外伸出的枝杈上有几处被绳状物磨掉的皮,院墙内外的地上有几片落叶像是被外物打掉。”
“是将爪绳甩在树上,缠住枝杈?”慕清颜想。
陆元韶补充,声音也恢复如常,“还有一点,有人曾在前日见牛二的泔水车停在瓷器铺后院外的墙根下,但没看到牛二。不过互市上的人对牛二都不够上心,只以为他半路跑去别处溜达。”
“难道那时牛二在瓷器铺?”陈庭瑞问。
这时,但凡有点牛二的消息,他都会与案犯联系在一起。
陆元韶点点头,“我想是的。只是案犯抓住了牛二的不起眼,有些事做的其实是有恃无恐。”
“他们甚至还在等着瞧官府终于发现牛二是犯案关键之后的笑话!”
当的一声响,陈庭瑞将佩刀抽出一截,又狠狠塞回鞘中,“他们利用不起眼的牛二,又将与牛二相关的这些不被他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