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夕食,之后过汉水浮桥到樊城时便犯困接连打哈欠,实在支不住就将马车停在路边睡着了。前两日他刚随掌柜从金地进货,怕是连日赶路辛苦,可之前他也有过这般情况,有时甚至更久,仗着年轻体壮,从未像这次一般疲困,现在问起方觉疑点更甚。若在吃食上被人做了手脚,李义说他这趟出门只在襄城吃过那一次东西,就在那家以做叫花鸡出名吉庆庄,李义吃了半只叫花鸡和一碗米粥。”
“吉庆庄在襄城开了几十年,传了两代人掌管,是地道的襄阳人。店家应该没问题。”慕清颜道,“在食物中下药的事很常见,不过随手之举而已。我倒认为若在李义的吃食上动手,下手之人只要跟随他同在吉庆庄吃饭便可掩饰。大人可问过他在吉庆庄可留意到身边有什么来往之人?”
押发官道:“李义说当时吃饭的人不少,坐了满堂。李义寻到角落的位置与人拼桌,在他吃饭时,坐在对面与侧旁的人都吃完离开,之后来的是个络腮胡大汉。那人就坐时,似乎无意中扫落他放在桌旁的褡裢,他只看了那大汉一眼,便被凶巴巴的瞪回。之后他默默弯腰捡起褡裢,快速吃晚饭离开。”
“趁李义弯腰时,有可能将药洒入那碗米粥。”陈庭瑞想了想,“先照例让人查一下吉庆庄,不过那络腮胡大汉极可疑,但面貌应是伪装,单凭此很难找到人。若李义是在吉庆庄被人下药犯困,案犯趁他路上睡着后掉包马匹,那么躲在车厢中的案犯又是如何驾驭马车沿定好的路线奔跑?”
陈庭瑞问出慕清颜之前疑惑的问题。
此时,慕清颜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陆公子一定会带回老马识途的结果。”
“老马识途?慕姑娘的意思是,被调换的那匹黄马早已熟悉这条作案路线?”陈庭瑞恍然,“若这匹黄马熟悉路线,一定曾在互市上来回多次,据此也可查问出些线索。”
“押发官大人。”慕清颜问,“李义可说他曾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