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人,想必吴大人心中已有所猜测。”
“不错。”吴琚知道慕清颜所说猜测指什么,“金国客商被杀案与金国公主遭劫案相继发生,金使一口咬定是宋人所为,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襄阳民族之气一向很重,金宋开战,最先遭殃的便是襄樊百姓,不少人家因此背负丧亲之痛,若克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但如今和平不易,大宋也并无北伐之力,若起始端,怕不好收场啊!”
“互市刚发生金人遇害命,吴大人准金国公主等一行去互市查看,就没想到危险么?”慕清颜问,她想先弄清完颜英的行径。
“我根本不知他们去了互市!”
“吴大人怎能不知?”
吴琚自然听得出慕清颜话中的质问之意,无奈摇头,“那位长乐公主说,死的是金人,她必当上心,身为金国公主,关心自己的百姓于情于理,于是先留下等候消息,督促我们尽快给出说法,但一直未表露要去互市查看之意。据说公主连日奔波,身体疲累,在襄阳这两日,大多都是在府上休养,偶尔出门也只是在襄城这边走走,昨日晨时,他们询问案情得知依旧没有进展,公主虽有不悦,也只是催促几句。”
“之后我收到百姓报案,在樊城沟渠里发现人头,便匆匆带人赶去,结果打捞上来一看,沟渠里所谓的人头不过是一团缠在渔网上的乱发!待我返回府衙,得知长乐公主出门,我以为她不过是如常就近转转。可负责随行照应金使的衙差返回禀报说公主决定亲自去案发之地查看,已经赶往互市。我便马上追去,可还未抵达互市,便听闻出了事。”
闻言,慕清颜道:“所以,吴大人以为长乐公主去互市是临时起意?在宋地,受难的又是金国公主,想必吴大人更加确信是我们宋人下手。”
其实不需要金使指责,不止吴琚,怕是整个襄樊之地的百姓私下都会这般认为,只是不敢明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