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好言相商,竭力维系和亲大计,努力促成宋金交好。”
这话在韩侂胄听来极为讽刺,他也知韩致远是在自嘲,更是嘲笑他说过的话,“致远,是长乐公主不识大体,你不必如此迁就。”
“叔公又要说,我丢了大宋颜面吗?我应该站起来,看着颜娘去死。拿颜娘的命化解长乐公主的不满才对?这才是风骨,是气度!”
“不过区区几个金使。”赵扩道,“小王这就下命侍卫司攻入都亭驿!”
“嘉王殿下!”韩致远重声叫道。
赵扩向韩致远看去。
为一个女子如此折腰,他怕是办不到。放弃高傲的身姿,如此卑微低声下气,值得么?这一跪,日后会是多少人的笑柄,可曾想过?
“你能保颜娘万无一失吗?”韩致远问。
赵扩几乎不假思索,“小王能保证这金使一个都逃不脱!伤害我大宋百姓,定要金主给个说法!”
“有嘉王这句话就够了。众人都看到嘉王的气势,知道嘉王不是服弱之人。但这个百姓是我在意之人,我不愿她有失,这只是我与长乐公主的私怨,与两国无关。若嘉王无法保证颜娘的安危,我便以自己的主见与长乐公主交涉。嘉王心怀气度,我只在乎颜娘。”
这就是他二人不同的选择。
嘉王再对慕清颜有心,也守着一条很高的底线。这条底线不止是对慕清颜,也对嘉王身边所有的人,包括……嘉王妃韩丽蓉。
这便是心系皇位之人的残酷,不容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也不能说错,毕竟这在乎的也是大宋的颜面,一国之威。而他韩致远,在心系大宋安危之下,还有很足的退让,只要不违背道义,不令慕清颜背罪,他可以服软受辱,不惧世人言语。
“嘉王,叔公,当是我恳求二位。”韩致远低头俯身,额头碰在冰凉的青石砖上,似乎击出一声鼓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