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颜搓搓手上残留的冰凉，在屋内三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朝丢在角落的几件衣衫走去，“先来说说，你们觉得谁想让黄贵妃死？”

这几件衣衫是雨心三人换下来，虽然没有她身上穿的湿，但为抢救贵妃，也折腾脏了。

“被怀疑的人……最是……最是……”挽心小声吞吐。

“皇后？”慕清颜在三件襦裙上来回翻看。

这三件襦裙上的污迹都差不多。当时，几个人都抢着搭救黄贵妃，裙摆等低处都同时蹭到油污，落下与水渍不同的斑痕。

慕清颜随手捡出一件黄色襦裙，她记得这件襦裙是雨心穿过的。

身后三人沉默无声。

慕清颜转过身，“既然是要查找真凶，有什么不敢说不敢想？”

黄贵妃集圣宠于一身，即使表面与人和气，又怎能不遭人妒？而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向来霸道，眼见被黄贵妃分走圣恩，又岂能心甘？

从因妒杀人上去想，黄贵妃是对李皇后最大的威胁。从杀人胆量上去想，李皇后也最有这个底气。

但杀人动机不止这么一条，另外还有为财，为仇等。宫中是非，为财不太可能，为仇……以黄贵妃这样柔软的处事态度，会与谁结下仇怨？

从三人沉默的态度上看，无疑她们也是都把皇后推在了首位。

“雨心，你说呢？”慕清颜将手中的鹅黄襦裙抖了抖，放回原处。

雨心瞪大眼睛，朝慕清颜几步走去，“为什么问我？为什么查看我的衣衫？你想怎样？”

慕清颜扯了扯衣袖，“查找真凶是我的事，你们只管回答我的问题。按照破案的规矩，我可以不对被问话者做任何解释。”

“你恨我拿你做挡箭牌，你想报复我！”

雨心恍然想到，其实她没有必要担心翠心与挽心，应该担心她自己！因为是她最先针对慕清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