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月中旬,依然是滴雨未下。
不但是许家堡子,感觉仿佛是整个世界都快要干透了,微风一刮,地面上全是扬起的尘土,好像再过个几日这里就要变成沙漠了一样。
如果田里绝产,几乎大半的农户家里就要断粮了,而且还有地租和税子压在身上,那是要压死人的呀!
村子里的人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恐慌之中。
全村唯一不担心这次旱情的除了许夏一家,恐怕就只有许家老院儿了。他们自打同苏家解了合同,就一直再没有佃到地。虽然日子过的困苦些,好在许老太手里有些钱,不置于饿死人。
现在遇上大旱,更是高兴了许老太。她整天都在兴灾乐祸的说,没佃到地是福气,不然白忙活一顿啥也捞不着不说,还要白白背上地租子和税子!真是老天爷开眼,老天爷开眼啊!
许老婆子高兴的有点忘乎所以,整天泡在外面看人家取水浇地,然后就是取笑人家白忙活,忙死了也不会有什么收成。一来二去的,村里人多多少少就对许家有意见了。原本大家的心情就是焦头烂额的,许老婆子还要整天跟在屁股后头说些风凉话,村里有几个忍不了的,已经同许老婆子闹了几回。
许老婆子却还不知味,天天在外头折腾,弄的大家伙儿更加焦头烂额。她自己去折腾也就罢了,这几日连沈媚也一块儿叫上了,哪儿有人哪儿就有她们,嘴里说的全是风凉话,气死人不偿命。
有人实在烦的受不了,便拿话来噎这对婆媳的嘴:“这庄稼还没干死呢,说不得明儿个就降雨,到时候怎么也收得上些粮食来,真是要叫你们失望了啊!再说了,这人那,嘴上可是要积德的,我们怎么折腾也还有这么块地,今年收不到粮,明年也能收到粮食的。可是许家婶子你们这么个得罪人法儿,恐怕是永远都佃不上地的,坐吃山空,我看你们还能饿不死?!”
沈媚和许婆子奸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