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州城,约莫一天一夜的路程。
谢东湘交代了一顿,带着林轩久,轻装简行的出发了。
等赶到晏州城那天,刚好是大暑。
外头河道附近闹哄哄的,不少百姓都赶出门,送大暑船,好不热闹。
大热天的赶路这么久,林轩久坐在马车里,感觉自己就是一块在窑炉里烤制的面包,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时下刚好是正午,日头明晃晃的挂在天上。
进了城就林轩久就同谢东湘分开,她留在茶铺吃点凉茶,谢东湘先行去寻老侯爷。
两碗伏茶下肚,林轩久才感觉活了过来。
还不等吃上第三碗茶,谢东湘风风火火的返回,开门见山的吼着。
“出大事了!”
他薄薄的嘴唇,抿的紧紧的,神色很不好。
“宋陆殷死了,平昌王跟爷爷都受了伤!”
“什么?”
林轩久失声惊呼,也吓了一跳。
两位老人家来晏门州才几天啊,就出这么大的事。
还有那宋陆殷怎么也来了,不该在京城等着去推募役法嘛?
这么一想,林轩久伏茶也没心思喝了,连忙同谢东湘一道赶去了出事地点。
宋毓朗新官上任没几天,按理该在晏州城熟悉事物,可今儿不知怎么得竟然约了宋陆殷去南屏跑马。
南屏是晏州城外的野郊,就一个大马场,还是私人的,不对外开放,平日里都没什么人来。
“祖父约人见面的这个地方就很古怪啊。”
跑了一路,林轩久忍不住吐槽。
这条路很不好,颠簸的要命,荒郊野岭的,别说人影,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谢东湘说,“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呢,就知道他们约着去骑马,结果宋陆殷的马惊了,把他摔下了马,然后就这么被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