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计划是由丑医提出来的,那就让他先身败名裂,失去威信。
到时候军营里再提出反对意见,他定然能名正言顺的继续窝在大营里,安安全全的。
什么扫除侵略者,应对时疫病人,交给那些命贱的士兵就行了。
对于没有家世背景的人,蒋立楠一向是瞧不起的,认为那些跟自己不是一类人。
就像蒋磊,即便跟了他三年,也不过是可以随便舍弃掉的棋子。
只要能派上用场,就算死了,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蒋立楠这样想着,他说道,“蒋磊一定是被庸医拖延治死的。
总兵大人说的对,做错事的人一定要受到惩罚,必须一命赔一命!
不然怎么能服众。”
他言辞激烈,神情狰狞。
被他恶狠狠的盯着,骆安然脸色不由得发白,畏惧的退了一步。
“蒋大人说的是!希望蒋大人能记着你自己这句话。”
林轩久意有所指的说着。
被面具隔绝,旁人无法看到她的神情。
骆安然却觉得他师父应该是胸有成竹的,一如应对不治之症时那种沉稳的气度。
他想到林轩久对他说,无论处境多么绝望都不要放弃自救。
他不该站着被人污蔑,而什么都不做一下。
这样一想,那点子被人吓退的慌乱,竟然也渐渐的淡了下去。
至少也要为自己辩解一二!
他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道,“禀、禀告总兵大人,在下骆安然,就是为蒋磊诊治的郎中。
我有话要说!”
断案自然是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陈轻麓道,“你说。”
骆安然瞄了眼林轩久,从面具下的眼睛看到了些许鼓励。
他深吸一口气,摒弃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