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眼底的青黑色,终究不忍心这么弄醒她。
将她打横了抱起,那小心翼翼的姿势,如同在呵护着珍宝。
林轩久一觉睡了足有三个时辰,精神恢复了大半,活动了下肩膀脖子,发出来咔哒咔哒的声响。
军营的床,到底不如家里的舒服,就连学堂她临时睡的床,都比这个软和。
可制式如此,军官上下都是一样的待遇,她不可能要求自己特立独行享受优待,只能忍了。
用冰水漱口洗脸,掀开帐帘,一股子寒风扑面而来,瞬间把林轩久最后一份困意也驱散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偏生大同还就在这时候打过来。
今年这场仗,比去年迟了不少,交战规模似乎也不如去年的大。
林轩久先去食堂,要了个热乎馒头,边走边吃,赶去了伤兵营。
吃了东西,胃里不再绞着般的难受了,林轩久感觉心情也好了起来。
在伤兵营外头,林轩久遇到了正抱了一盆染血绷带出来的周亭。
周亭喊了一声,放下盆子向她跑来。
“师父,你去甲号房,看看四床的病人。那人情况不太对,发热但是伤口没有恶化。”
林轩久闻言赶了去,检查了一番,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周亭,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情况不对的?”
“昨天下午这个哥哥就喊冷,我发现他脖子肿了,今天一早我巡视时候,发现他发热昏迷的,刚才正准备去找师父你呢。”
林轩久点头,称赞道,“不错,你很机警,做的很对。
去找人来,把这人搬去独立的病房。”
“哦,好。”周亭没多问,领了命令就去了。
林轩久内心却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冷静,掩在袖子里的手,有些止不住的发颤。
很快来搬运的士兵来了,林轩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