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竟然会有人这般不给他面子。
而且这番奚落,还正中他的痛处。
陈嘉思一直觉得是父亲不肯重用他,否则他怎么只是个区区七品城门吏。
他恼羞成怒,手指一点一点的指着林轩久的鼻子,“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给我跪下!”
林轩久抄起手边的酒杯,啪的一声砸在了他脚边。
瓷器的清脆的碎裂声,动静不小。
周遭的声音再度寂静,宾客们不由向他们这边看来,陈嘉思面色再度一变。
林轩久的声音还是是从容不迫,没有刻意拔高或者压低,就像是没听清般的,复述了一遍。
“要我给你跪下?”
真当她是可以随意捏的软柿子吗?
宾客纷纷诧异的看向了陈嘉思,这位二公子怕不是脑子不好使。
谁不知道丑医可是谢参将身边的红人,还备受陈总兵的器重,都还在圣上面前挂了号的。
这二世祖莫不是还以为能当做寻常郎中那般欺压吧。
陈嘉思浑身僵硬,众人对他指指点点,即便压低了声音,也一股股的往他耳朵里钻。
这一刻,他深切的憎恨上了这劳什子丑医,竟然让他如此难堪,一点情面都不留。
闹出了动静,很快有婢女前来,清扫碎片,给林轩久换上了新的酒具。
林轩久便顺势收回了视线,缓下了语气,跟同桌旁人,一秒重新进入话题。
完全将那位陈二公子置如无物,这明目张胆的无视,比任何羞辱的字眼更让人难堪。
林轩久完全是没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她镇定自若,对比的陈嘉思跟个跳梁小丑一样。
陈嘉思终于忍不住越发放肆的指点,夹裹着怒意离席了。
陆振洲啧啧,“你可把陈二公子得最狠了。他可不是大度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