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戎贤不做声,肺痨无药可医,他很清楚这一点,早就不再做无所谓的挣扎。
与其在对病痛的焦虑中度日,还不如彻底放开了心,畅快的活着。
“谢谢姑娘的好意了,所谓生死在天,童某认命。”
这便是直接拒绝了,果然是酸儒先生,脾气古怪。
“先生既然都不怕死,还怕活着?”
这话说的不太客气,既然童戎贤这般执着,林轩久冒险反其道而行。
童戎贤微愣,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真有趣,我又不是十来岁的毛头小子,难道会因为这种低级的激将法生气?”
林轩久面带微笑。
这语气,可不就是生气了?
“那我可以给你看看了吗?”
童戎贤敛去了笑容,打量她,“你的底气若是冯兄,只怕就要失望了,我不会因为他而卖面子给你。”
“我哪里来的底气并不重要,倒不如童先生让我试一试,你还能正大光明的看我笑话。”
冯清风乐呵呵的,举着杯子拿两人针锋相对当调剂,看的津津有味。
童戎贤冷笑,把手腕搁在桌子上,“那就如你所愿。”
冯清风笑意更盛,小丫头给人看病,难关不在治病,而是在如何取信于人。
显然,这次她又成功了。
看不出来,小丫头还挺能忽悠人的嘛。
林轩久一边号脉,一边细细询问病情。童戎贤臭着张脸都答了。
冯清风喝完一盏茶的功夫,林轩久已经诊的差不多了。
童戎贤收回手,“接下来你要开什么药?二陈汤还是玉屏风散?”
这都是治疗肺痨的常用药,童戎贤讥诮的模样,显然是这些药都对他的病情无效。
林轩久露出浅笑,如芙蓉出水般沁心,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