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狱！”

“您出去了，一定要帮我办到，拿她的血来祭我，我就死而瞑目了。”莫兰兰抓着冯二娘的手一字一句说道。

冯二娘枯瘦的双手被她捏的生疼，一双浑浊的老眼无力地望着她。

忽然，她用力抽出双手，冲着莫兰兰道：“我办不到，你自己去办吧。”

“娘，您不想为我复仇了？”莫兰兰睁大眼睛，急道。

“不是，乖女儿，娘想过了，娘这把老骨头，只怕出去也时日无多了，不如让娘替你一程吧。”冯二娘道。

莫兰兰有点不明白：“娘，您说什么？”

冯二娘将身子凑近莫兰兰，这几个月，莫兰兰也瘦的很厉害，现在她们凑近了，身材很象了，只是莫兰兰要高些，冯二娘已经佝偻了。

“你过来，娘跟你说。”冯二娘示意莫兰兰凑近。

没过一会儿，怕事的狱婆过来敲门了。

“别说了，快出来了，再晚了怕被别人发现了！”

一会儿，冯二娘戴着头巾，遮着面，出来了，因为来的时候怕被人发现，她也是这么遮着的。牢里灯光又暗，狱婆也顾不上看她，只催着走，里间，莫兰兰脸朝里靠在柴草上，似是在哭泣，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冯二娘佝偻着腰，走的很慢，狱婆颇不耐烦，时不时的训两句。短短一段路，走了好一会儿，所以冯二娘一进牢房的门，狱婆就很不耐烦地把门锁上了。

大赦的日子到了，衙役们将牢房的门打开，犯人们倾巢而出，与等在外面的家人团聚，一时之间，牢门外面到是人声喧哗，温情团聚的样子。

莫屠户并没有来接冯二娘，他几乎没有来探过她，即使知道有大赦令，也懒得过来。只有莫丞丞，瞒着莫屠户等在牢房外，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人。待到门外的人三三两两的都散去了，也没有看到，他忍不住问门口的狱卒：“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