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说甄珍，燕崇杉的神色就变了两分。

等到一切都谈好了，才和秦煜一起到了甄珍所在的病房前。

他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会不会认他这个外公呢？

燕崇杉有些踌躇，秦煜一叹，也没故意您啊您的了，只道：“之前我已经和甄珍说过你来看她了，不过她现在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可能会有些失礼，你不要在意。进去吧，我想你也有很多话想同她说，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你叫我。”

他的从容镇定让燕崇杉浮躁不安的心也安定了几分，他点了点头，这才敲门进去。

病房门在眼前关上，秦煜没有离开，而是像他说的一样就站在门外，目光幽深的看着病房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

病房中，甄珍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就猜到了是燕崇杉，虽然之前秦煜已经对她说过她的妈妈是燕家人，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了甄远杭。

其实如果燕崇杉愿意告诉他们真相，那是最好的，也免得他们再费心思去查了。

甄珍其实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看到进门的老人时，她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特别是在看到秦煜没有跟着他进来的时候。

燕崇杉比她好不了几分。

他在门前僵站了一下，看着甄珍那张和他小女儿极像的脸，一时间情绪翻涌，就差老泪纵横了。

再怎么身居高位，如今的他，也只是一个失去了女儿的老人而已。

“你……”

最后还是甄珍先开了口，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让她现在就叫外公似乎有些叫不出口，便只轻声道：“你要不要过来坐？”

燕崇杉楞了楞，这才回过了神，他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拄着拐杖走到床边。

床边上放着一根凳子，将拐杖放到一边，他坐下，也不知道应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