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先把头发松了重新绑一下，然而下一秒，她的动作就顿住了。

看着手指间的几抹灰白，再看看温泉里映出的人……她愣住了。

秦煜在她身后，看到她的动作时本想阻止，最后还是控制住了。

头发在她身上，早晚她都会知道，这种事本来就瞒不过的。

只是见她蹲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他还是有些担心，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走到她身边，“珍宝？”

甄珍听到他的声音抬头，很茫然的看着他，“我的头发什么时候便成这样的？”

她眼中只有些疑惑，似乎没有太多其他情绪，秦煜抿抿唇，蹲下身摸摸她的头发，“昨天早上，我发现你的时候。”

甄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都快哭了，“所以昨天晚上……我也这么难看呀？”

别人都说第一次要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对方，可她的第一次，原来是这么丑的啊。

就这样，秦煜也能亲得下去啊。

秦煜皱眉，“哪里难看了？”

甄珍扯着自己的头发，“不难看吗？”

秦煜把她的头发从她手里抢救出来，用五指慢慢梳理，柔声道：“不难看，很漂亮，我的乖宝不管变成什么样，都很漂亮。”

甄珍抿着唇不说话了。

其实看到头发的那一刻她并没有太惊讶，死都死过一次了，也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不过就是头发忽然变白而已，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到底是个女孩子，爱美的心不可能没有，所以看到这头白发的时候，她还是有点难受。

当然，也怕秦煜会嫌弃她。

秦煜看着她水汪汪的眼叹了叹，捧着她的脸亲亲她的额头，“乖，真的不难看。何况现在好多人不是还故意把头发染成什么红的白的，要是你不喜欢这个颜色，出去后我让人给你染个粉色，你不是最喜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