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和甄珍一样面无表情，“我是不是对你说过，你不能生出恶念。”

哦，今天不止生出恶念，还直接行了恶！

甄珍冷眼看着他，“我这叫做恶念吗？我只是替天行道。”

黑无常：“天道有其规则，不需要你来动手。”

甄珍勾了勾唇，“那你怎么不在我动手之前出现来阻止我呢？”

黑无常：“……”

甄珍：“其实你们一直就在等着我动手吧，因为你们不能对凡人动手，而现在的我，便是很好用的工具对不对？说什么让我收集眼泪，收集眼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觉得我好悬明白了呢。”

收集眼泪，哪里是为了让她活，分明就是为了要她帮他们肃清这凡世之恶。

就好像黄粱，就好像这里。

这些人作恶多端，却因为某些原因被庇护，报应始终落不到他们头上。

地府的人没有办法，所以，他们需要有人能帮他们。

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他们选中了。

可他们又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不就是承认他们地府之人滥杀凡人吗？

甄珍笑得讥讽，“真是虚伪。所谓天道也是这么虚伪的吗？”

黑无常：“……”

沉默几秒，他叹一声，“不管你怎么想，你既然是半人半鬼之体，便要遵守冥界法则。”

甄珍瞪着他不再说话，可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手软脚软一身都开始发软了。

靠，这样她还怎么和秦煜去沙漠！

黑无常也没有再多言，他看得出甄珍现在只想咬他。

他只道：“我带她去地府了，你好自为之。”

红衣服的女鬼朝着甄珍跪下，轻声道：“谢谢。”

甄珍看了她一眼，鼓着脸颊，“快走快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