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侬叹了一口气:“不瞒娘娘,昨晚我梦见了松潘的亲人,半夜醒了就没再入睡过。”
皇后娘娘来了兴致:“梦见家里人什么了?我也有许久没见娘家人了,也是相信得很。”
月侬低声说:“梦见我在骑马,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正是七八月,草原上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风一吹来,此起彼伏,满满的花香。我骑着骑着,我娘就叫我回去吃饭了。她让婢女烤了肉,全是麻辣鲜香的大羊排,啃上一口,再喝一口马奶酒……”
“你这梦,倒是令人发馋。”皇后呵呵一乐。
月侬又说:“后来我还梦见我娘给我做衣服,边做边拿了那件彩色的衫子,说这个都是用难得的染料染成的,让我一定不要弄污了,否则洗不净的。”
月侬说到这里,低下了头,眼眶红红的:“可我那件,却已经弄污了。”
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当时后院有株核桃树成熟了,月侬穿了那衣服,跑去帮忙,那些绿绿的东西染了衣服,怎么也洗不掉。
皇后娘娘笑了笑:“傻姑娘,那有何难,让人拿去浣衣局,他们有办法处理那些污渍,到时洗得跟新的一样。”
月侬眼睛一亮:“这是真的吗?他们真有办法清洗呀?”
皇后嗯了一声:“当然了,拿去试试吧。”
月侬高兴地点了点头:“那我午后就过去,我要亲眼瞧着他们把我的衣服洗净。”
从皇后的屋里出来时,月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那一堆说辞编来编去,总算绕到了实处,也不枉费她流的那些冷汗了。
月侬回到房间,翻出了那件衣服,装进了小布包里,同时,自己换上了昨天看的那件藕粉色的衫子,将另一件差不多的也叠了起来塞了进去。
她把婢女叫进屋里,让她梳一个简便的发式。
松潘的发势与大周国有所不同,只是两三种,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