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水,也没吐。
此后的两三天里,情况依旧没有好转,每天熬的粥,偶尔能吃一点,但只是偶尔,大多数时间仍是吐得天翻地覆。
可以说,若不是依靠着那一碗一碗的糖盐水,整个人早就虚脱了。非但如此,她还帮着苏婵擦脸擦身,每天扶着进出茅厕,照顾得妥妥贴贴。
此后的一天傍晚,苏婵看向床边的若香:“厨房的糖只怕都喝完了吧?”
若香脸色一变:“没有,夫人,那罐子里可是满满的。”
“那就好。”苏婵伸出手,去抚了抚她的头发:“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如果当初你没跟着我进宫,只怕没有这档子事。”
“夫人你说什么呢,奴婢的命都是你的,怎么能不跟着!”若香急了:“更何况,平时你对我们下人那么好,你那么好的人!”
苏婵苦笑一声:“好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落得了一个被困的地步。也不知道将军现在如何了,他是否安全。”
若香的眼泪掉了下来:“将军武艺高强,就算遇到困难,也会安然无事的,夫人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
苏婵心里寒凉,与其说担心自己,倒不如说担心段凌霄。他不会放任自己在这里这么久,这样做的背后,必定是陷入危险了。
苏婵望向窗外的树影,已是黄昏,那些树木在昏黄中摇曳起来,带来了一阵一阵的寒气。
这天越来越冷了,冷得两人连窗都不敢开,当初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单薄,后来来了这里,两人只有两身换洗的衣服,此后再也没人送来过。
送来的食物仍是每日两顿,只是那些饭菜苏婵吃不进去,只能吃一些稀粥与糖盐水吊着命。
若香明着暗着不知道哭了几次,苏婵总是安慰她,告诉她一定能闯过这一关的。
“若香,我还没有遇到那种闯不过去的关卡,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