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午,天空忽然阴云密布,天色变得昏暗了起来,段凌霄从清溪县带回了消息,说还要两天才能赶回来。
苏婵一下午心神不灵,她坐在房间看书,过了一会儿,罗苏氏过来看她,说起了刚子的事……
“刚子去年考上了童生,本就是悬悬地吊了尾,今年付先生托人带回了口信,说让他再去豫静书院学习,好参加明年的秀才秋试。”罗苏氏又是高兴又是愁:“婵儿,你也知道,刚子这孩子勤奋有余,天赋不足,考童生本就勉强,明年就考秀才,会不会太仓促了?”
苏婵倒觉得没什么:“去那边长期地学习是件好事。福田镇虽好,但是师资远不如清溪县,豫静书院更是清溪县数一数二的书院。去年刚子在那边修习了一下,不也进步了不少吗?”
罗苏氏犹豫起来:“我就是担心,这孩子自尊心强,若是对此抱了太大的希望,考不上秀才,只怕又会丧气。”
苏婵笑了笑:“不会,话说最重要的一关,就是挫折教育了,刚子以后要承担起家里的责任来的。如果心智不坚定,性格不刚强那肯定是不行的。我相信付先生会磨练他的。姑姑,你就放心让他去吧。到时还是让黄伯跟着。”
罗苏氏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庄稼户的穷孩子,现在却像阔少年一样去书院,还带着车夫,婵儿,我心里想想,总觉得不安。”
“姑姑,我们与以往不一样了啊。现在咱家什么也不缺,就缺个读书人了。”苏婵安慰起她来:“就说秀儿吧,现在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到时别处的生意,我也会逐渐让她接触。以后她能自己挑选夫婿,做主自己的人生。”
罗苏氏听了这番话,眼眶红了起来,苏婵安慰了好一阵子才让她平静下来了。
姑姑心肠很好,对人是百分之百的仗义,只是她穷苦惯了,总感觉这样的日子过于虚幻,实在不习惯而已。
两人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