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两步,头却没低,平视着看向院门。
只见一位头戴凤冠,衣着华丽的中年美妇缓步而出,微微一笑时,眼角的皱纹隐约可见,还真是不年轻了。
苏婵听陈妈说过,皇后是皇上当三皇子时的原配,出身中规中矩,且比皇上还大上几岁,如今算来,只怕年近四十了。
她在宫里的风评一向不错,大家夸她温柔知礼,善解人意,颇有大国皇后之风。可在苏婵看来,这皇后却有一种历经万千苦难,心态日趋平和的状态。
大概连宠都懒得争了?苏婵就没听说过她为难哪位妃嫔的事。
皇后身后跟了两位同样衣着华丽的宫妃,这两人苏婵可是熟得很,一位是巧笑嫣然、长袖善舞的纯妃,另一位就是苏婵的死对头淑妃了。
淑妃的长相其实比纯妃美上几分,可是她一直紧抿着嘴,端着一脸高傲的样子,显得有些不可亲近。
苏婵之前听陈妈提过,说淑妃得宠过一阵子,后来又莫名失宠了。经过了自家店铺那件事后,与天香楼有细枝末节关系的司云云,更是不受待见了。
大家弯腰行礼,皇后温柔地伸出手,招呼大家起身:“大家今个儿能来,我高兴得很。既然人都到齐了,春礼就开始了吧。”
春礼,顾名思议就带了一点祭祀的意味,皇后带着诸位妃嫔以及晏都城的贵妇小姐们,在长春宫的祠堂里祭拜,求保佑晏都平安喜乐,一年顺遂。
一系列的仪式整整要完成一个时辰,一会儿跪一会儿拜的,十分缓慢。苏婵跪得膝盖疼,心想这宫里的公公说话也太慢了,明明五秒就能说完的一句话,愣是能拖到半分钟,活生生把祭拜的过程延长了一多半。
这句话叫什么来着:凭一已之力逼疯一个院的女人?别人疯不疯苏婵不知道,反正自己是快疯了。
仪式好不容易结束了,中午长春宫里安排的是春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