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有一点点退缩避让的反应,苏婵也能知道答案。她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把窝头带走就是。
苏婵拽紧了窝头的手,小声地叮嘱起来:“万一遇到人,问起来,就说我们是来做客的女眷,知道吗?”
窝头点头:“娘,你是不是紧张了?”
苏婵挺直了脊背:“我没有。”
窝头不解:“那你为啥把我的手拽这么紧?都捏得好痛呀。”
苏婵咳了一声,马上松开了一些:“我这是怕你跑不见了……”
这条道上偶尔有人经过,像是府上的婢女小厮,还有些像是外府来的客人。苏婵与窝头走在其中,比他们都更扎眼。
好在一路无人过问,终于,看到了前厅……将军府是一座三进的大宅院,四周还有若干偏厅、厢房,比不起江南富商的面积,可在这寸土寸金的晏都,却已经足够大气了。
前厅那里有许多人排队等着送礼进去,与之前不同的事,这里全是男客,并且看起来都是有一官半职的官员。
苏婵打量一番,指着右侧的厢房说:“窝头,看见没有,那里没人,我们从那里溜进去,先躲起来,寻个机会再去找你爹。”
窝头了然,两人趁着两位婢女端茶的功夫,跟在后面走进了前厅,迅速溜进了厢房,顺手关上了门。
这地方门窗紧闭,显得十分昏暗,满室的书架上堆满了书,博古架上还有些花瓶木匣子一类的摆件,墙上挂了许多字画。
里面的珠帘后,隐约有张桌子,似乎是间书房。书房……苏婵信步走去,书桌上俨然有几张白纸,她翻找一阵,在白纸下面翻找出了一个花名册子,上面写的俨然是今天到场的客人。
册子背后,有一个熟悉的签名,签下的却是段行远三个字……行远,想必是他的字了。
不,也有可能段凌霄就是一个曾用名,属于在外行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