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段凌霄背对着自己,往前面的道上走去,任凭自己怎么叫他都不回头。
周围有好多手臂的阻拦,可却看不清脸,只听见有人在说:“你就一个乡下丫头,别异想天开了。”
还有人说:“男人嘛,惯会逢场作戏。”
“哎呀,反正孩子也是捡来的,你们也门不当户不对,还是算了。”
苏婵醒来的时候,那些声音还在脑子里嗡嗡乱响,她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周围漆黑一片,像是深夜。
她又躺了一会儿,听见了街道上车轮的滚动声,这应该是快要天亮了吧?
她坐了起来,下地时头晕目眩,可是仍打起精神来去楼下烧了一桶水,沐浴了一番后,换上了包里唯一一套正式一些的衣服。
那是条水波浮纹衫,正统的红色,同色的披风,搭配那套金的配饰更好,高调,贵气,像极了新娘子。
人家说别人成亲,自己不能穿红色,她偏要穿,反正是要去添堵的。
苏婵对着铜镜擦干了头发,她挽不来复杂的发髻,略略梳了起来,简单而清爽。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可以清晰看见铜镜中的自己,仍是白晳清灵的模样,可苏婵总感觉脸色不好,拿了胭脂扫了几笔,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窝头也醒了,翻了个身后一骨碌爬了起来:“娘,我们去找爹吗?”
“嗯,我们悄悄去,不能惊动你珑烟姨。”
窝头马上乖巧地爬起来洗漱,顺手带上了自己的小木剑:“这是爹给我做的,有两个地方磨出口子了,我要让他给我修补好。”
母女两人趁着天还没黑出了门,轻手轻脚地没有发出声音。
珑烟应该还睡着,门外也没人,悄悄走到楼下大堂,发现门虚掩着,看门的大爷正蹲在门外抽着烟斗。
他呼地吐了一口白烟,那浓烈辛辣的烟叶子味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