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也大了些,她小心地说:“大家都说大伯是在扬州城发了财,不愿回这破地方了,也不认我们了……”
苏婵叹了一口气,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们,缓缓说道:“不,他没去扬州城,他费尽了千辛万苦混进了这艘船,下毒杀死了水盗,可是他自己却再也没回来……”
老者大惊:“当真?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我堂兄根本不会武功,怎能杀死水盗?就连混上那船都是困难的!”
苏婵苦笑一声,看着沙滩处的旧船:“究竟如何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半柱香之后,老者见到了船上那具灰白色的骨架,老泪纵横:“这是我堂兄,就是他!你们看这上面的布块,这就是奶奶亲手织的布,亲手打的扣子!”
苏婵缓缓地说:“你堂兄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替全族的人报了仇,可自己也死得凄惨,他的腿骨与右臂都被砍断了,肋条骨也断了几根……就这样跟水盗们同归于尽了。”
老者跪了下去,嚎哭不止,嘴里呜呜咽咽道:“柱子哥,这么多年,我们冤枉你了,我们对不住你柱子哥!”
他哭得伤心不已,听得苏婵也心中酸楚,一旁的窝头也紧紧地倚在了她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回过头看,却是珑烟。
珑烟呼了一口气:“我去附近寻了些渔民过来,大家帮着把那些罐子搬出去吧,将他们葬入祖坟,这事也算了了。”
老者在女儿的搀扶下,亲自抱起了堂兄的骸骨,缓缓地一点一点走出船舱。苏婵看着他的背影,只感觉胸口涨涨的,难受得紧。
当天,老者的堂兄便葬入了祖坟,而那些罐子里的尸骨也全部取了出来……这些尸骨早已分辨不出谁是谁了,就算残存了一点点布料之类的东西,也是极少数。
所以这些尸骨只能统一地葬入族人的祖坟,修建了一座大大的墓碑,也算了回归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