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苏婵想着段凌霄说的那些话,心情难以平静,她开始动摇起来,想着要不要冒险去赌一把。当然,这种赌对他也是一种冒险。
好的结果就是两人都平安无事,但是坏的结果是家人被连累,徒留悲痛。
应该怎么办呢?苏婵心想,要不然大着胆子把自己的实情告诉他?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而今天晚上又梦见了自己,而这次不是在鸟笼里,而是走在一条漫长的街道上,雾茫茫的长街上就独个一人。
看不清前方,也无法回头的那种,梦里那种孤寂苍凉的感觉与现在的自己犹为相似。
苏婵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像一抹幽魂似的。走得远了,思绪有片刻的恍惚,分不清谁是魂魄谁是真人了。
她甚至生起一股冲动,想要问问她往哪里去。可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了一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苏婵早上起床后,莫名地脚腕酸痛难耐,就像真走了一夜的路。
早上吃完早饭,罗苏氏把她拉到一旁:“那些银票利利索索地退了吗?”
苏婵摇头:“还没。”
罗苏氏干脆地说:“别拖着人家了,他年纪也不小了,莫耽误了人家娶妻生子,还有,窝头总不能一直不明不白地跟着你吧?”
苏婵一听就很抗拒:“她叫我娘啊,肯定要一直跟着我的。 ”
“那以后段公子娶了亲,人家就有真正的娘了。“罗苏氏劝说道。
苏婵本来就心烦,一听姑姑说这些,她更难受了。想着段凌霄会与别人成亲,窝头会叫别人娘,整个人就不好了。
两人正僵持着,门外有人敲起门来:“苏姑娘,苏姑娘可在家?”
这声音嗡声嗡气的沉闷得很,苏婵没听出是谁,一拉开房门才发现,居然是范焕的小厮小六!
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