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卸货。
他们扛着巨大的麻袋,吃力地往岸边走,时不时还要被监工呵斥一番。
仔细看去,他们的衣衫破了好些洞,有几人的鞋底都磨穿了。
秀儿心口酸涩起来,苏婵的话说得没错。那些管事不能不闻不问,他们也得付出代价。
此后的一个时辰里,秀儿仔细查看打听起来,可莫说老李了,就是连个面摊也没瞧见。
可是她找到了父亲出事的那个码头……是根据地上斑驳的血迹认出来的。
往湖边走去,无数鲜血已经凝固成了黑色,散落得四处都是,好些苍蝇围着飞来飞去。
码头上仍有好些工人在做活,他们刻意避开了这些血污,每一个都紧闭着嘴,默不作声。
秀儿上前去找了两位大叔询问一番,他们都三缄其口,摇头说不知道。秀儿站在原地垂头丧气,心想肯定他们肯定是受了指使了。
一个时辰后,秀儿返回原地,一脸失望。谁想那棵歪脖子柳树下,已经有了两个人。
一个是自己的表姐苏婵,另一个是位骨瘦如柴的中年大叔,秀儿冲了过来:“你,你找到人啦?”
那中年大叔上下打量着秀儿:“你是罗福川的女儿吧?我跟你爹是好朋友,我开面馆的,你叫我李叔就行。”
秀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寻了半天,我看到我爹出事的码头了,满地都是血,好多好多血……”
李叔叹了口气:“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他把两人带到了一旁的茶水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正准备叫茶水时,苏婵阻止了……
“李叔,事情紧急,我们就不跟你客套了,我姑父出事的时候,搬的是谁的活?有负责人吗?”苏婵开门见山问道。
秀儿也问:“是啊,李叔,他们把我爹扔在医馆,就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