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床上,被子有一半甩在了地上,剩下的一半遮挡在南帆用力挣扎着的腰腹间。
上衣因为挣扎被拉扯到了肋骨上方,胸口的地方有殷殷血迹,此时正剧烈的起伏着。
可能是因为疼痛,他颈脖上的青筋凸起,拉扯出扭曲的形状。
眼神猩红,嘴唇已经咬出了血迹,只有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嘶吼。
看到南帆痛苦得失去神智的模样,钱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伸手捂住了嘴巴,惊慌和惶恐让她的心没来由的疼得一抽。
屋子里的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闯进来的钱娇和刘子锋,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继续对侯三说:“他们的情况一致,可见都是中了蛊毒,以我的见识,这蛊虫是将将破卵的幼虫,应该是进入他们的身体不久,但从他们发作的情况来看,这蛊又十分霸道,只怕是不好解蛊,你们还是要找到下蛊的人才行。”
又是中蛊,钱娇捂着嘴,眼神惊骇的落在还挣扎着的南帆身上,眸子里染上一抹心疼。
他额前的汗,猩红的眼,和疼得青筋扭曲的模样,都让钱娇绵软的小手紧握成拳。
没有解蛊的法子,南帆只能这样生受着蛊毒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胸口还未愈合的伤口,因为南帆蛊毒发作的剧烈挣扎,裂开又包扎,裂开又包扎,伤口已经越来越严重,医生也在这里忙碌了大半夜。
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钱娇的心好像有种钝钝的疼痛感袭来,心痛和怒火迎面而来。
刘子锋看着眸子已经染上心痛和怒火的钱娇,忙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娇娇,他的伤口,你快看看他的伤口,今晚已经裂开好几回了。”
钱娇被刘子锋的声音拉回神,这才明白他这么急着喊自己过来的目的,忙转身要往自己的房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