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

顾老太太拉着苏妍心的手，缓缓摩挲，眼底满是欣慰。

“奶奶，这份礼物……”

苏妍心如鲠在喉，望着老太太如今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心里蓦得压抑了起来，当初母亲离世的时候，老太太几年都没有走出阴霾，顾家上下都仿佛陷入了死寂一般。

她知道，老太太对母亲看的很重，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的死，对老太太和老爷子的打击很大，甚至让顾老爷子提前封刀。

“妍心，你长得越发像你的母亲了。”顾老太太怜爱的望着苏妍心，抬起手，拂过她的脸，目光深邃，兀自感叹道：“一眨眼，我的妍心也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奶奶还有很多年呢，不是等着看重孙吗？”

苏妍心心里一悸，下意识的不愿意看到那一天的来临，反手握住了老太太的手，下意识道。

“这话说得，奶奶老了，总有走的那一天，我只希望，我的妍心，过得幸福。”

顾老太太的手紧了紧，苏妍心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老太太刺入，竟然有些鼻酸。

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声音渐渐低哑，“奶奶，你会想妈妈吗？”

这个话题，在顾家就像是禁忌一般，往日没有人会碰触。

可是在无人的时候，她忍不住窥探，望着老太太深邃的眼眸，声音清凉柔软，“奶奶，妈在天上，会知道吗？”

“那个时候，你母亲刚刚离世，我确实是很消沉，后来一位大师告诉我，一个人的死分为两种，一种是身体的离世，还有一种是心中的流逝。”

顾老太太的语气低沉，目光却明亮。

“当我们心里还记着她，她便在我们的心中，没有死。”

苏妍心眸光轻颤，转头，有些讶异的看着老太太，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原来，奶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