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闻到米饭的味道了。
怎么一吃就变味了呢?
再说这米的颜色也不对啊,怎么黑乎乎的呢?
何贵田看着严玉芝坐在他家的堂屋,桌子上摆着几样小菜,还有一碟鲜肉,味道很香,他咽了一口吐沫,却不敢过去夹。
严玉芝不让他上桌,每天给他一碗饭,上面加些菜,让他端着坐在下面吃。
反正都是一样的饭,在哪吃都行,何贵田觉得家没散,严玉芝没有像张翠芬或者是韩秀娥那样跑了,他已经很满足了。
不管严玉芝怎么对他,他都不生气。
何贵田蹲在一旁,端着一碗嗖饭,就着咸菜,合着眼泪吞下去了。
走出去时,家里养的阿黄到他跟前叫,他记得早上盆里还有不少剩饭呢,也不是每喂它啊。
可这狗叫的人心烦,何贵田就过去看看,这一看,狗碗里干干净净的,原来被阿黄都吃完了。
正想在给他整点呢,就见碗边上的米粒,他心里咯噔一下,这米粒的颜色很熟悉,怎么那么像他中午吃的米饭呢?
何贵田不敢想,只是回头看了眼坐在堂屋吃的香的严玉芝。
心里似乎明白了,怪不得一股怪味道呢,闻着还嗖了。
想到这,何贵田差点没把吃完的饭都吐出来。
严玉芝给他的吃的饭是给狗的吃的,她怎么能干这事呢?
可转念一想,他又能怎么样呢
何生瘫痪了,什么都不能干了,再说他都六十多了,又能活多大岁数?
以后这个家还得靠严玉芝呢。
而且严玉芝肚里还怀着何生的孩子,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严玉芝吃那也是给他们何家的后代吃。
这么一想,何贵田也不那么难过气愤了。
他总是往宽了想,这算啥,挨饿的年代,他树跟草皮都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