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热情饱满的社员,一下就吵嚷开了,“队长,干活我们都能干,但是你不能开空头支票唬人啊?”
说话的是社员葛有余。
二嘎又喊了一句,“队长……那白面馒头还有吗?”
田改发朝着人群中的二嘎一瞪眼,“二嘎,你咋那么馋呢?你家养羊,还吃不到白面馒头?”
“田队长,谁说我家养羊就能吃上白面馒头了,我又不卖钱,哪里有白面馒头吃嘛?”
二嘎全名叫王满好,五岁死了爹,是他娘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后来他娘得病了,去村里看病,说让喝牛奶。
牛奶是啥,二噶没有见过,也没有喝过。
后来将家里的小猪卖了,买了只羊,给他的瞎眼老娘煮羊奶喝。
这一只羊就是家里最值钱的了。
本来社员的积极性都调起来了,让田改发一说,都打了蔫。
“田队长,你这是来给队员打气,还是来泄气来了?”金大全发觉田改发这人总是喜欢跟他唱反调。
田改发不乐意了,“你这话咋说的?我当然也希望早点将稻子收完,可是我们不能为了完成任务,就哄骗社员们……”
“谁说我哄骗社员了?”
“你没哄骗,你拿啥做馒头?”难道他金大全真的要用预留粮食做馒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金大全神色定了定,提高嗓门说道,“我金大全说过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只要你们能赢得了知青队,白面馒头管够。”
金大全一心一意想的都是夏收。
这几天,他吃不下,睡不着,为了夏收的事情愁的是焦头烂额的。
他不能让田改发把这事情搞黄了。
“我信队长的,那还说啥啊,就干吧。”
二嘎喊了一嗓子,拿起镰刀挥了两下。
田改发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