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不到她，救不了她。

他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

“啊——”

千月兮痛苦的嘶吼声仍在继续。

她白色的头发有些疯乱，苍白的唇瓣也被她咬出了血。

手腕处，身上的血痕也是那般清晰。

赤血的手死死地握住铁栏，眼睛沉痛地盯着千月兮。

她痛，他更痛。

清醒着的才是最痛苦的。

可是，饶是如此，他也没办法移开视线。

哪怕她痛苦的模样快要将他撕碎，他也没办法移开眼。

看不见，他便更担心。

哪怕是忍着痛，他的眼神，也不愿离开那张惨白的小脸。

“兮儿，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满是无奈，甚至充满了绝望。

“兮儿，我是不是很没用？我都救不了你，我算什么神医？”

他深深的自责。

“兮儿，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自己可以为你承受一切。兮儿，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赤血伸出手，想要触碰千月兮那愈加苍白的容颜。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心疼，是真的疼。

那种灵魂被撕裂的痛苦，他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千月兮猛地上前，想要咬住赤血的胳膊，却是被背后的铁链猛地拉了回去，她猩红的眼中全是浓浓的嗜血之气，痛苦的眼眸中，旋起了一股风暴。

赤血直直地盯着千月兮瞧，眼中，有什么破碎了。

突地，他笑了，“兮儿，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原谅我，我真的无法看着你痛苦，那比让我死，都痛。我赤血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可是，我最怕你会痛。”

匕首自腰间抽出，赤血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手腕，运用内力，将血液送到千月兮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