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兮？

“月兮，对不起。”

在这无人的时刻，水清烟的泪终是没能忍住，一滴滴地顺着脸庞滑到了枕头上，滑到了她的嘴里，那般的苦涩。

“都出去吧，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水清烟轻叹出声，没有去看来人，只以为是送东西的丫鬟什么的。

“水姑娘，离开吧，钟离誉大抵是没有心的。”

磁性的嗓音，轻轻飘荡在水清烟耳旁。

水清烟猛地回头，空洞的眼神有了些许光亮。

望向来人，她轻轻一笑，显得有些苍凉：“赤血，你怎么来了？”

她是兮儿的朋友，他怎能不管？

赤血未曾说话，只是缓缓上前，袖中窜出一条金丝，系在了水清烟的脉搏之上。

待观察了一会，赤血冷邪的眸子骤然一缩，似是难以置信。

钟离誉，他居然，用这种方法！

竟然是惑心丹！

他未想到钟离誉竟是变得连他都快不认识了，是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

权利吗？

恨吗？

“赤血，没事的，我知道我的身体快不行了。”

将赤血的震惊看在眼底，水清烟释然地笑了。

其实，她不怕死，真的不怕。

赤血很快便恢复了一脸清冷，收回金丝，将一瓶药放在水清烟的床边：“王府的那些药和饭食什么的，你就不要再吃了，这药，够你用两天的了，我会定时让人给你送些饭菜过来。”

“其实，是兮儿临走前，托我照顾你。这几日，你自己小心。好好活着，不然，你可就真的对不起兮儿。”

赤血微微轻叹，语气中透着些无奈。

“月兮，对不起，我对不起她。”

水清烟一听赤血提到千月兮，情绪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