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富诸隆阿与他的下属都崩溃了。看看吧,对方仅仅出动了六艘战舰,就将那原本倚为津门咽喉的大沽口炮台给收拾了,而如果对方那至少有一百两艘战舰一齐开火的话,副将富诸隆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清醒了过来,一把甩开了方才还搂着的那位红倌人,夺过了亲兵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向着那天津方向奔逃而去。
那些参将、都司、守备此刻也都惊醒了过来,在那些无可抵御的炮火面前,他们实在是缺乏与之一战的勇气与决心,抢马的抢马,没有抢夺到马匹的撒开脚丫子就跑,丢下了那些特地从天津请来的那些戏曲名伶和青楼美人,亡命而逃。
而那些定点清除掉了大沽口炮台的战舰却没有丝毫的停顿,扬起了风帆,顺着那海河入海口,径直往海口之中驶去。
一艘接着一艘的战舰和运输舰只疾如奔马的逆行而上。而一部份的战舰却就在那海河入海口旁边的小码头泊岸,一部份的士卒开始登岸清扫那大沽口残敌。
而在北沽与涧河之间的荒滩登陆的梁家军骑兵师已经持续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了,两个半骑兵团的士兵已经登上了海岸。原霸州义军的首领,现如今的梁家军骑兵师师长吴平脚蹬着铮亮的马靴,扶着腰间的指挥刀走在那软泥覆盖的海滩上,一面大声地喝斥着士兵们尽快地离开滩头,给后续登陆部队让出空间。
“师长,看样子,最多再有十五分钟,我们骑兵师三个团就能全部上岸完成集结。”师参谋长李正道在警卫员的拱卫之下,向着那吴平这边赶了过来,他脚下的皮靴此刻已经沾满了海滩上的湿泥,就连那身上的军装也擦上了几块污垢,看样子,为了操持这一场登陆,也把他给忙坏了。
“十五分钟?”吴良看了看怀表,眉头紧紧地皱着。“现在,我们已经花掉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了,让弟兄们加快速度,我们是骑兵师,不是步兵,我们骑兵师如果不能赶在下午一点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