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而那个人身上那件灰黑色的衣物很好地与夜色融为一体,很难分辨出那个地方居然站着一个人。
等那巡逻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一张年轻的脸庞从黑暗中显露了出来,正是那位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在阿罗佐的染坊里进行着阴谋的郑天方。
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显得平静一些,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那街道对面,向那街角处探出了头,这里距离荷兰殖民地总督府不过三百米,但是,总督府此刻灯火通明,周围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根本没有办法靠近,这让郑天方不由得庆幸自己选定的爆炸点是总督府对面的这幢大楼,而不是总督府,否则,今天晚上,由自己这里为起始点的爆炸信号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完成。
顺着那墙角再移动了几步,终于来到了那幢位于总督府对面的那幢大楼的后门处,郑天方从自己的怀里边掏出了工具,插进了锁眼拔弄了一番之后,很是轻松地打开了这道后门,然后就像是一只轻盈的狸猫一般钻进了后门。
郑天方小心翼翼地在大楼里移动着,这里是东印度公司的一所办公大楼,到了晚上之后,除了一名守夜人之外,不会有其他人出入,但是郑天方仍旧不敢大意。
顺着那木质的楼梯来到了二楼之后,郑天方的浑身已经被汗水所浸透,就在二楼的一个杂物间里,那里边堆放着他们设法偷送进来的整整两百斤的苦味酸。
就在郑天方的一只脚刚刚触及了二楼的地板时,就听到了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了隐隐的打鼾声,郑天方咬着牙,移动到了那间房间的跟前,再次利用了手中的工具轻轻地打开了房间门,里边,一位五十多岁的荷兰守夜人正斜靠在椅子上打着磕睡,他的跟前,摆放着个空酒瓶,还有一瓶还剩一半的酒。
郑天方冷静地迈着轻盈地脚步走到了他的身后,缓缓地从大腿上拔出了一柄给漆成了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