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地噬了梁鹏飞一口之后,不待诸人开口,便拂袖而去,就连和琳他都懒得理会。
和琳看着巴德赫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丝淡淡的嘲讽之意,要不是有善德罩着这家伙,要不是自己刚临广州,要与这里的地头蛇打交道,需要善德这位广州将军的支持,光是凭着他这种骄横的表现,简直就是一个愚蠢而又暴燥的废物。
坐在梁鹏飞的营帐之后,饮了一盏热茶,稍稍褪去了疲惫的和琳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和声言道:“诸位大人,和某到此,乃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督两广贵州兵马,为安南复国,如今,开战在即,我等岂可因为区区小事,闹得内部不宁.”
“梁参将,和某在京时,便听我兄长说过,你属下士卒训练得益,实为广东水师之精锐,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本官甚慰。”和琳笑眯眯地向着梁鹏飞点了点头温言道。
这一刻,梁鹏飞已经完全地明了了和琳的对自己心态的转变,果然是性格极端的哥俩,一个阴险贪婪,一个自廉耿直,实在是让人意外。
“不敢当大人此赞,下官不过是想多为朝庭建功立业,能光耀门楣罢了。”梁鹏飞这话却获得了和琳的认同,这话实在,证明这人实在,而自己的兄长这回确实没给自己推荐错人,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兄长,确实为自己铺好了路,若是拿不下安南,又有何面目再回去面对皇上与自己的大哥。
和琳收回了看着梁鹏飞的目光之后,清了清嗓子,目光扫到了那些总兵副将的身上。
很安静,原本叫嚣跳脚的那些对于梁鹏飞挑刺的副将、总兵们现在就像是一群泥胎菩萨,一个二个闭口不言,慈眉善目,他们自认自己没本事掐得过梁鹏飞手底下的伙夫,更没有理由认为自己敢在这个时候再跳出来指责梁鹏飞大言不惭。
和琳的嘴角微微一弯:“诸位大人都是广东水师的宿将,同僚之间守望相助,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