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携带着几份策划案的。
安德森上门的时候李亦星正和赫连权一起品茶——自从发现了这种来自古老东方的艺术之后他就经常找上赫连权的门,依样画葫芦的学者赫连权品味茶道。
当有人来敲门的时候,赫连权从前来报告的人口中听说是安德森前来拜访,斟茶的手顿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放下精巧的茶壶和坐在对面的李亦星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来你说的没错,不出这几日,安德森就会上门来找我谈合作——我可要尽力装的高冷一些,不能让安德森看出,其实我对这些合作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李亦星对赫连权挤眉弄眼了下,然后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下摆,这才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赫连权的房间。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了赫连权一个人坐在茶桌前,但是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反倒是嘴角的微笑越来越盛,就像是面前正坐着自己想要表演的对象一样。
赫连权嘴角的微笑虽然看起来和煦,但是细看的话却会发现那一丝和煦只不过像是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冰凌上一样,实际上内里还是冰冷非常的。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之后,赫连权把茶桌对面那个并没有被用过的小茶盏举起来,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高度,然后渐渐翻转手腕把那小茶盏里的液体全都倾倒在了茶盘中。
“敬——安德森的失败。”
赫连权的语气莫名带着一丝阴狠,看着重新被放下的那个空茶盏的眼神冷漠而无机质,然后不知道第多少次从自己的口袋中把镶嵌着甄嘉宝照片的怀表拿了出来,打开开关细细描摹着甄嘉宝的轮廓。
“时间不会太长了——我们很快就不必只用书信来交流了。”
赫连权的语气变得缱绻,在提起安德森的时候异常冷酷的眼神也变得温柔如水一般,赫连权觉得现在的他几乎都已经有些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