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惦记着左相府中的二丫头与那个小庶女,便由着她多去相府走动走动吧。”皇太后深井一般平静的眸中忽的荡起一丝涟漪,却是很快便又消失殆尽了,“如今已是入了冬了,哀家也懒得出去走动了,便多让九丫头来哀家的寿康宫陪陪哀家吧。”
“奴婢……知道了。”冯姑姑地回答有着一瞬间的凝滞,却是很快恢复如常道,“九公主殿下是最有孝心的,得了太后传召自是巴不得日日都过来陪着太后您的。”
皇太后跟着已是垂下了眼眸,一番话像是说与身旁地冯姑姑听的,又像是说与自己听的:“不要怪哀家心狠,哀家十五岁入宫,为了家族的荣辱,为了自身与皇帝的安危老早就舍弃了一颗真心的,也难怪皇帝会在容儿过世后怨怪着哀家狠心的。”
“太后,当年皇上怨怪您太过狠心,也不过是一时伤心所致方才会胡言乱语的。”冯姑姑眼见着皇太后缓缓阖上了眼眸分明是含着泪光的,跟着已是柔声宽慰道,“这些年皇上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错怪了太后,这才会百般的孝顺着太后您的,上一回太后你的大寿便是皇上一力要操办的。”
“说到寿宴,哀家想着大长公主的寿宴也不能马虎着过的,大长公主毕竟是先帝的亲妹妹了,她的寿宴哀家与皇帝自然也是要去往大长公主府热闹一番的。”皇太后因着想起先帝眼中已是迸发出了寒意,可口中的话语却是越发的柔和了道,“三福,去将先帝曾赏给妍妃的那一套赤金头面取出来,到时候哀家要将那套头面赏赐给大长公主作为祝寿的贺礼。”
“太后,那套赤金琉璃的头面异常珍贵,万金难得,太后当真要赏给大长公主作为贺礼吗?”
“你以为哀家是伤心糊涂了,这才会将那样珍贵的赤金琉璃头面赏赐给大长公主吗?”皇太后不过闭目间的功夫便已是收敛了满目的哀伤,紧接着看向冯姑姑的眸中便已是盛着洞穿世事的精明与世故,“想来当年妍妃在收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