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日后怕只有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上官寒月亦是明白兹事体大,目光在触及宁芷莟的一瞬,在看到她眼中恳求的意味时,便已是无声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父皇,那日在安国公府,儿臣曾听左相府的六公子提起她的胞姐棋艺了得,便起了结识之心。”上官寒月看了一眼宁宛然,继而又道,“怎奈左相府家教甚严,儿臣一直未能结识到五小姐。”上官寒月说着又将目光转到了宁芷莟身上道:“如今倒要感谢二小姐成全了本王与令妹的一桩姻缘。”
宁芷莟眼见着上官寒月应下了求娶之事,心中已是猛地一沉,在强自压下满腔的酸楚后,唇角已是勉力牵起一抹微笑道:“毓亲王殿下棋艺超群,人品贵重,臣女的五妹妹对殿下的才名早有耳闻,臣女不过是趁着赏菊宴促成了一桩天定的姻缘罢了。”
素心站得离宁芷莟最近,眼见着她宁芷莟为了宁宛然不落入安郡王府,如今只得是忍着心中的痛楚将宁宛然推进了毓亲王府,虽是万般无奈之举,可素心却是知道宁芷莟的苦心的。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要人活着便总会有转机的,这世间除了人死不能复生,其他所有事情皆是可以与天争一争的。
上官寒月与宁芷莟你一言我一语间,便将众人心中恶意揣测着消弭于无形之中。力证了风流王爷不过是一时得知家人芳名思之念之而已,而佳人也不过是如帝都所有闺秀那般,在深闺之中仰慕着风流王爷的才名,并未有半分的逾举。
“既然寒儿看中了左相府的五小姐,那朕便将五小姐赐给你做庶妃了。”启帝一向爱重上官寒月,见他青眼左相府的五小姐,当即便将宁宛然赐给了上官寒月为庶妃。
“儿臣谢过父皇的恩赏。”上官寒月忙跪地谢恩,“大皇兄的婚期定在了年后的三月十六,儿臣不敢抢在大皇兄之前纳庶妃入府。”
“看到你们兄友弟恭,朕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