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又岂是一句他已心悦旁人就能让他在朝夕间放下的。便是方才宁芷莟说会回来陪他时,他还在不死心的想,若是她真的与上官寒月携手看碧鸢,他自当成全,但若她不能于之白首偕老,他必会用尽半生待她好的,哪怕只是以兄长的身份。
“他今日已带着飞云与莫珏启程离开蒲城了,他走时猜到明飒姑娘会和你一同回帝都,有她一路照应着你,我们也可放心了。”
宁芷莟知道苏墨文话里的那个“他”是指上官寒月,颔首示意知道,而后又道:“明日我也要启程回帝都了。墨哥哥你多保重。”
苏墨文从小便聪慧绝伦,从小便为着男儿当血洒沙场而苦读兵书,后来一则是因为安国公不准允他从武,二则是有了宁芷莟,心中伴有了牵绊,这才不得不弃武从文,参加科举入了户部为官的。
很久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帐篷外风声呼啸而过,帐篷内偶有银碳爆破之声。
“墨哥哥,璧雪她是个身世坎坷的姑娘。”宁芷莟率先打破沉默道,“只是世道险恶,墨哥哥对她多多照顾是应该的,但若要推心置腹,恐……”
苏墨文假扮楚临渊这件事始终太过冒险,亦不知道老谋深算的皇贵妃在醒过神后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所以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放心,毓亲王走时多有交代,我这边不会误事的。”
宁芷莟还生怕苏墨文会因为自己与上官寒月生出间隙,如今听他语气合该是没有的。
苏墨文不得不承认上官寒月文韬武略,举世无双,于他又有救命之恩,他又怎会小肚鸡肠到因为儿女私情而嫉恨于上官寒月。
“夜深了,你留在这里多有不便,更何况明日还要启程回帝都了。”苏墨文向来恪守男女大防,对宁芷莟更是从未有过半分逾举的行为。
宁芷莟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