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经意间已经融为了一个整体。
马云腾不知到自己走了多久,甚至不记得自己走过的路,直到前面的老者忽然停下脚步道:“到了。”
他怔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可当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景,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面前一圈低矮的栅栏,不知名的野花在栅栏下迎风摇曳,栅栏后是一个青草遍地的小院子,几只母鸡带着小鸡在草地上悠闲踱步,间或发出咯咯的叫声。简单的琴架上晾着薄薄的被单。
琴架旁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井边放了两个半人高的水缸,水缸阴影里一只黄色的土狗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地上甩尾巴。
院子里一座青瓦灰墙的简朴小屋,屋檐下挂着三五只腌制风干的小兽,缀满碎花的土布窗帘在微风中起伏飘扬。院子右侧一个几丈方圆的小鱼塘,波光粼粼,隐约可见肥美的鱼儿偶然翻腾带起点点水花。
马云腾呆呆看着面前熟悉的情景,鼻中发酸,差点当场落下泪来。
这个场景他曾在梦中见过无数次,他童年时所有美好的回忆,几乎都是在这样的场景中发生。
他好像看见只有两三岁的自己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奔跑嬉戏,为着自己制造的鸡飞狗跳景象而大声欢笑,继而乐极生悲地一头撞翻了琴架,把娘亲洗晾好的被单扯落地上。
然后娘亲听到响声,出来看见他抱着脑袋扁嘴要哭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拎起他要打他的屁股。
这时阿爹会飞快出来救他,然后割地赔款地承诺会去把被单重新洗干净替儿子赎罪。
马云腾痴痴站在原地,耳中仿佛听见父亲爽朗的笑声,娘亲温柔的娇嗔,可是这一切很快便消散在微风之中,眼前景象依旧,除了已经长大成人的他,与木然不语的大长老,他的双亲已经不在了。
马云腾走上两步,伸手轻轻按上栅栏中间的低矮木门粗糙的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