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骨头都碎了,哗地喷出一口血。
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落至他们身边。
晚风吹起他乌黑的发尾,柴言轻轻抚着白色的衣袖,温润的神色说不出的清隽,“好好的一顿酒,被你们两个狗东西搅了,该死。”
话音刚落,在漠兵惊惧的眼神下,他微一抬手,两片飞叶瞬间划破了他们的脖子。
把两个漠兵丢出去,江楚歌腿就软了,堪堪倒在秦影怀里。
秦影扶住她,低头便瞧见顺着她的腿滑落于地的一滩血,脸色顿时掠的灰白,唤了她一声,“溪儿……”
“娘亲!”小鱼儿也吓得白了脸色,将板砖随手往外一丢,差点砸到柴言的脚。
他低头瞧了瞧还带着血迹的砖头,差点弄脏他的鞋,微拧了下眉。
秦影将江楚歌抱起来放到炕上,伸手去探她的脉。
江楚歌看着秦影焦急的模样,虚弱地说:“没事,就是葵水还没回去。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黄河泛滥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咕咕哝哝地抱怨着自己不听话的大姨妈,听得旁边三脸懵逼,柴言更是差点被门槛绊倒。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女人是这样形容自己葵水的……
江楚歌也很郁闷。
自从秦影知道她口中的“大姨妈”指的就是葵水之后,每次听她这样叫就皱眉,愣是逼着她改了过来,说是不能对长辈不敬。
江楚歌跟他辩论此大姨妈非彼大姨妈,但秦影却愣是拿圣人训来念叨她,唐僧似的,她不想让自己的耳朵遭罪,便只得改了这个口。
秦影给江楚歌探了脉,确实是月信失调的缘故,一颗心这才算落下来,“吓死我,我还以为……”
他一张薄薄的面皮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血色,苍白如雪,就连半边脸上的伤疤都白到几乎透明的地步,在烛光下跟贴了一张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