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狼藉，还可以用最好的姿态来面对他。

唐宜再次看了看镜中的脸。

只是做了几处调整，模样改变了许多，但是细微之处，只要是最亲近的人，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

更何况容貌再怎么改变，一个人的神态是不会变的。

门重新被人推开，唐宜停止了思绪，看向了来人。

威廉进来，仔细打量了唐宜一眼，满意地笑了：“不错不错，现在这张脸和以前的很不一样，但也漂亮。”

漂亮的女人，比不漂亮的女人用处更多。

唐宜目光中充满了愤恨，死死地盯着威廉。

“别这么看着我，既然你被抓来了，只能怪沈司白没有保护好你，到了这里，你就应该做好永远都逃不出来的准备。”

“既然我的记忆即将被抹去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吗？”

威廉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目光深沉：“怎么，沈司白没有告诉过你？”

“他说，你们可能和国家军方有关。”

威廉笑了，笑得像一只老狐狸：“不错，没想到沈司白还是有点能耐，连这都能查到。”

“不过我不明白，既然和国家军方有关，你们为何手段如此卑劣，倒像是什么黑暗的组织。”

威廉挑了挑眉，对于唐宜这个评价丝毫不意外：“没错，我们就是手段卑劣，那又如何？国家表面的繁荣之下，总要有一些阴暗的东西，你以为歌舞升平的背后，就没有枪林弹雨吗？”

唐宜摇了摇头：“我不否认这个世界上存在阴暗的东西，但是这绝不是你丧心病狂的理由。”

威廉嗤笑一声：“小姑娘懂什么，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唯有不择手段，才能取得胜利。”

唐宜皱眉，不敢苟同。

她认为，她所在的国家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