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是说入驻超市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可没说签合同的事情，而杜凯却是话锋直指签合同的事情，而且还说的理所当然。

杜凯此时僵愣了几分，一时口快，露出了马脚。

不过，眼下这点马脚不算大事，杜凯随即就笑着说：“晓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虽然刚回南江市没多久，但人脉可早就拉起来了，昨晚我还跟江胜商品部的李国年喝酒，听他提起你的事情。”

昨晚杜凯一个人在白金会所喝花酒，根本没跟李国年照过面。

“哦？李国年提到我了，他都说我什么？”徐晓晴又问。

如果是以前，徐晓晴绝对不会对杜凯有警觉心，但自从在顶层餐厅的事件之后，徐晓晴明显看出杜凯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所以，出于混迹商海界的谨慎原则，徐晓晴对杜凯也保持着一份警觉。

“还能提什么，李国年说你公司的产品，好像有几个指标达不到入驻的标准，反正你们食品业的事情特别麻烦，我也搞不懂。”杜凯淡笑道，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徐晓晴心间暗想，我昨天下午就跟李国年签完了合同，李国年怎么可能在昨天晚上还说我的产品不达标！

她越想越觉得杜凯奇怪，但也没揭穿，只是又问了一句：“你确定李国年昨晚这么说的？你确定是昨晚？”

徐晓晴强调的是时间，是“昨晚”这个时间。

“对啊，昨晚啊。”杜凯可以说是聪明一世，糊涂在了这一时。

他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奏效了，毕竟之前他跟李国年商量过计划，而计划内容就是李国年以不达标为由，增加徐晓晴紧张感。

现在，他看徐晓晴脸颊上的表情绷紧，满以为这就是徐晓晴情绪紧张的反应。

然而事实上，徐晓晴绷紧的表情，是看透了杜凯之后，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自己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