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她是在梁萁生病期间代替梁萁任指挥的王燕远。
“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梁萁看着王燕远继续微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不开心?”
王燕远倒退半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住院当晚,是谁高兴得买了一只水晶发夹庆祝?”梁萁问。
“你……你怎么知道?”王燕远结结巴巴地说着,不由得倒退几步,不小心撞翻了谱架,乐谱掉了一地。她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梁萁是天生的指挥家,虽然自己很努力,可是,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梁萁所站立的那个舞台。所以,不知不觉中,自己对梁萁产生了一种阴暗的情绪——如果,如果没有梁萁,自己也许会成为站在那个舞台指挥的人。
[只可惜我又回来了。]
王燕远无法置信地盯着紧闭着嘴唇,却在自己脑海里说话的梁萁。
[很奇怪吗?]
王燕远看着对自己诡异地微笑着的梁萁,手心直冒冷汗。
九月的下午,合唱团练唱的小教堂本来该是温暖又舒服的,可是,王燕远只觉得这里寒冷得如同冬日。梁萁那诡异的眼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她转身就想往门那里跑。这个时候,教堂的仿木雕花合金门轰然关上。
黯淡的阳光里,梁萁站在指挥台上,“现在开始练习——”
随着梁萁指挥棒的举起,乐队的小提琴手们像被催眠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开始了例行的伴奏。流畅的小提琴声在高高的穹顶下飞翔,引诱人跟随它歌唱。
[唱吧,唱吧。]
梁萁那悦耳的声音在许多人的脑海里回荡,催眠着合唱团的每一个人。高高的穹顶似乎旋转了起来。
夜翔一边对着口型假装唱歌,一边观察周围的人。绝大多数似乎都沉浸在音乐里无法自拔,共同被梁萁引导向未知的精神领域。而朱西似乎还在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