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打了个寒颤。
她幼时曾跟着三皇子去过一次慎刑司,那里的大主子周如许是个黑脸大王,严肃又恐怖,拳头总是紧紧地握着。
只是幼时看了几眼,便成了萧长妤这辈子的阴影。
萧长妤将恐惧咽进肚子里,侧了下身子,道:“好,皇兄。姑且抛开这个问题,我想知道皇兄方才这是在做什么?包庇违抗圣旨之人?”
萧长亭神情淡漠,道:“他违抗圣旨,自由朕及白凤、慎刑司来处置,暂还轮不到你来使用私刑!”
萧长妤的拳头握得喀嚓响,咬着后槽牙努力露出一个微笑,道:“皇兄真是善良,连一个违抗自己圣旨的叛逆之徒都可以如此善待。”
萧长亭神情淡然,波澜无惊,道:“大凉有大凉的规矩。”
“大凉的规矩便是皇上可以被冒犯且可以被善待?”萧长妤狞笑。
萧长亭拧眉,不愿意与她解释太多:“断章取义。来人,将公主带回公主殿,罚抄大凉律法三百遍。”
“萧长亭!”萧长妤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大凉律法上百条,抄上三百遍,她的手岂不是要废掉了!
萧长亭目不斜视,道:“女戒、规矩论各抄一百遍,传礼部左右侍郎亲自监督,另,再找个嬷嬷好好地教教她规矩!”
说罢,甩袖离开。
萧长妤傻眼了。
以前的时候,萧长亭是不会凶她的,更不会罚她抄写大凉律法、规矩论、女戒这些东西,更不会特意去找礼仪嬷嬷教育她。
萧长亭,这是彻底将她放下了吗……
“皇兄,皇兄!”直到这一刻,萧长妤才感觉到害怕,慌忙叫了两声,但她得到的只是一个坚毅的背影。
谢湛被送回了大牢,晚上,萧长亭带着酒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大牢,叫醒谢湛,递给他一坛盘腿坐在大牢外面。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