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么多人像你一个人一样好养活吗?”
北原秀次又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沉声道:“难又怎么样!你也练了这么多年剑术了,还是一刀流家传,遇到困难就开始自暴自弃了?看清刀路,迎面一刀斩破才是你该做的事!”
“现在该是舍身一搏了!”
“你舍了身雪里他们怎么办?谁来当这个家?”
提到弟弟妹妹,冬美愣住了,很快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被北原秀次按在了掌下,终于不再跳了,而北原秀次也退了一步,柔声道:“我们先试试,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如何?相信我一次,接下来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交给你?”
“交给我!”
冬美低头想了想,又抬起了头,又低下了头,再歪了头看了看他,又低下了头,最后闷声道:“你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的,仅仅因为我父亲帮过你吗?他也没帮过你多少……”
据她所知,她老爹顶多算是把北原秀次从治安所捞出来了一次,给他免除了一次可能当被告的风险,除此之外好像就没了……把他关进藏书室算吗?
他为什么要插手进来?他不知道这是大麻烦吗?是有什么要求吗?
北原秀次哑然失笑,“你不懂什么是男人,男人看的是心意,讲的是情义,不是看的利大利小,而且雪里和春菜也是我的朋友,为朋友帮忙不是理所当然吗?说不定将来哪天她们两个还能救我一命呢!”
冬美嘟囔了一句“你十六岁算什么男人”,然后忍不住心头一轻——就像肩上的千斤重担猛然被人分走了一半——虽然她搞不清北原秀次神经病一样的思维方式,但她决定信他一次了。
情况已经不可能更坏了,信信他又何妨?反正卖不卖自己是自己说了算的。
她歪着头坐在那里不吭声了,算是默认接下来由北原秀次拿主意,而北原秀次也确实没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