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了隐形眼镜,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伤口,微微放了些心。都是小口径的手枪子弹,没造成大面积的组织坏死,其实中弹后也不一定非要把子弹取出来,但不取出来的话伤口会愈合很慢,还容易感染。
他现在左手不能动,便指挥西九条琉璃道:“先处理腿上的伤,那个没有膨胀止血栓的最麻烦……麻醉剂别用了,切个十字花纹,然后用镊子给我把子弹夹出来就行。”
西九条琉璃深吸了一口气,按着他说的开始办。她手极稳,轻轻刮开了弹孔,看着猛然流出的一股污血,只觉血腥味更浓了,有些想孕吐。她强忍着将镊子伸了进去,夹了一夹没夹动。
吉原直人疼的头上冒汗,接过了镊子伸了进去硬把子弹拔了出来,顿时污血被鲜红的血取代了。他连忙指挥着西九条琉璃给他切掉弹孔周围死掉的肌肉组织,消淡,然后缝合包扎。
西九条琉璃聚精汇神的按他的要求一丝不苟的完成了操作,这时抬头一看见他脸色由蜡黄成了苍白,而且一脑门子汗,轻叹了口气说道:“你总是不肯相信我……”
就算她这么说,吉原直人还是宁可忍着疼痛也不肯注射麻醉剂——别看他现在半死不活没多少战斗力了,但仍然不肯将性命完全交到别人手中。
他虚弱的解释道:“不是不相信你,琉璃,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打麻醉,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有事发生,我会保护你!”
吉原直人看了她两眼,叹气道:“把止血栓切出来吧!”
西九条琉璃没再坚持,开始切他腿上肿起来的“大馒头”,吉原直人忍着痛配合她,拿着镊子硬将止血栓拔了出来。
两个人埋着头,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把所有的弹孔处理好,而吉原直人和洗了一个澡一样,全身大汗淋漓,短短的头发全都趴下了。
西九条琉璃给他注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