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不可限量,唯独太守大人挑三拣四,冷嘲热讽。二公子资质平平,他反倒夸得天花乱坠。”
陈宇抬了抬眼皮子,他是家中独子,打小就受长辈疼爱,自然不能理解偏爱两字的意义,只是从宫傲描绘出的场景中,勉强感受到罗玉的不容易。
“人心都是偏的,便是亲生父母也做不到绝对公正吧。”
宫傲神情淡定的点了点头,忽然想到自己小时候貌似也是这样,便轻咳一声,正色道:“陈小将军说得不错,偶尔偏心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像防贼防仇人般防备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种行径属实罕见。”
陈宇眉峰一挑:“世间竟还有这样的事儿?”
“这才多长时间,仗没打赢过一场也就罢了,军营里反倒死了最重要的三个人,第一个是莫名失踪,第二个第三个却是被人刺杀!梁坤与军师都身处要职,他们这样的人都要被刺杀,那军营得乱成什么模样?”
捧砚越想就越是难过,手边能摸到的物件被他一件不落在地上:“真当天高皇帝,本王无法整治他们不成?”
大殿内的臣子跪倒一片,不约而同道:“殿下息怒啊!”
捧砚目光扫过众人,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让本王息怒,那倒是好办!你们谁推举出一个可用的武将来,本王即刻派他去除掉那些不成器的妖魔鬼怪!”
敌军未动,我方却自乱阵脚,由此可见军队纪律之散漫,必得要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武将出面才能平息事端。而问题就在这里,如今朝堂之上有几人可堪用处?
以前白欢还活着的时候,朝中可用之士不少,文武都有人在,但随着白欢的死,那些人不是被捧砚用计策抹杀,便是忠于先帝不肯为名不正言不顺的亲王办事,借口辞官,只留下那些惯会骑在墙头上随风舞动的草,根本不堪大用,如今捧砚能用得上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还是文官居多,武将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