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哭声响起。
守城愈发不耐烦,冷声斥责道:“又要干嘛?”
官差指了指第地上的蓝色布包,欲哭无泪的说:“知府大人……他已经……已经……”
永城是一座不大的边城,因此城楼修得不高,从城楼上往下看,守将依稀能够看见布包里黑乎乎的物件,还有旁边不断向外流淌的鲜血。联想到官差的话语,他猛然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城楼,一路冲到蓝色布包前。
布包里,死不瞑目的人直勾勾盯着天空。
“大人……”
最先发现布包的夫人牵着自家夫君的手,小心翼翼的说明情况:“这布包是被人丢在这里的,我跟我家夫君去城里采买的时候,不小心踹了它一脚,那踹上去的感觉很不对,我便低头去看,这才发现布包沾着血迹……”
堂堂一个地方官员,竟被人砍下头颅,而且头颅还被扔在城门前,这除了挑衅还是代表什么?看来对方在攻城这件事情上可是下足了功夫啊!
守将微微迷起眼睛,目光环顾一周。
知府在永城为非作歹多年,手上不知道沾着多少鲜血,他死,是活该,可满城的百姓却是无辜的。战火一旦点燃,不论输还是赢,都将死伤惨重,与其负隅顽抗,还不如,不如……
电光火石间,守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上城楼。
百姓们见此情状都慌了神,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守将的背影,眉头紧拧,害怕得很:“将军,我们现在应该应该怎么办啊?自古以来咱们西北边城的敌人就只有羌胡人,敌军攻城,必定是羌胡人攻破了碎叶城!”
羌胡人是游牧民族,向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他们攻下了永城,一定不会让这座城池有任何活口的。
背对众人的守将冷笑一声:“咱们的敌人,不止羌胡人,还有自己人。不过诸位父老乡亲们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