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金銮殿。
风帝看着一向老成的秦文钟,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一副不肯让步的样子,这幅嘴脸,令风帝想到了当年逼他在江山和白欢中做出一个选择的老臣,昔日的耻辱又重回心头,他不由得紧紧捏起拳头,虽然现在的进谏,和当年那场几乎是逼宫似的谏言,毫无相似之处,但还是令他的脸微微发红,心中的愤怒与难过几乎无法抑制。
两场进谏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他有选择,一个他没得选择。
只要他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堵住那些人的嘴就可以了,而当年,为了保住他的皇位,他必须牺牲白欢。
风帝看向秦文钟的眼里隐隐有了杀意。
秦文钟吓得低下了头,不敢说话,风帝笑了,笑意带着讽刺,白欢,你看见了吗,当日那个柔弱的皇子,终于成了君临天下谁都不敢逼迫的帝王了。
可惜,你已经看不见了。
就是看得见,也不愿意看了。
一想到此,风帝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他闭上眼,显得有些衰弱无力,一想到当年,他的心口就像被直直地戳了一刀一样,那么无法忍耐的疼痛,几乎令他死去,一个文官低身道,语气虽恭敬,却是咄咄逼人,让人无法反驳。
“陛下,臣恳请废了长栖公主的皇太女之位,立风旭亲王为太子,长栖公主乃孟丽帝女,怎能为我风国女帝?”
话说得不留任何余地,也合情合理,没法反驳,风帝一阵苦笑,他虽然愤怒,但也不会拿这些老臣怎么样,他们都是一心为了风国,他们说的又何尝不是个道理呢?
风长栖是孟丽帝女,终究是他心里一个绕不开的结。
但他能完全信任的儿女,只要长栖这一个了,他只放心将风国的江山交到长栖手里。
“风旭做个亲王也就罢了,他那才干,还当不得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