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前去何时?”白欢拉着风长栖的手小心翼翼地坐到一边的软榻上,“你比阿娘更知道无望的好本事,他贵为风国国师,也不知为风国做了多少好事。长栖,你以为无望只担了天下贤能的虚名?”
自然不是,风长栖只是担心。
毕竟是在南梁,那是别人的地盘。哪怕现在南梁变成了孟丽的附属国又如何?说到底他们还是处于被动局面。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但凡想想便心惊肉跳,风长栖如何受得住这些?
“无望再怎么厉害也都是血肉之躯,”她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凤玉,这些时日她总拿着这个。睹物思人,大抵如此,“我只是怕,怕无望出事。那些人可以暴动一次便能再暴动第二次,阿娘,我实在是怕。”
风长栖也顾念自家阿娘艰辛,恨极了自己现如今什么都做不了。熣联那头也不太平,奂齐皇室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一时之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日日举步维艰。
“早知如此,长栖便不念着江山了。”
听风长栖竟是说了这样没出息的丧气话,白欢赶忙捂住了她的唇,“胡说,若是可以天下一统,不仅仅是咱们孟丽的荣光,日后也能惠及天下百姓。从此之后再无战乱,难道不好么?”
白欢只穿着一身家常的乳白水仙花纹对襟长衫,金丝滚边,华美异常。这会儿她坐在烛光底下,隐隐可见身上光华流动,分外好看。
她站起身子,立在一边,如同临水照花人。
自家阿娘真是美,风长栖暗暗想着。可是脑海中却又忍不住想到风帝,想到花珑,甚至于想到了死去的曦妩。
桩桩件件的过往都从眼前过,她担心玉无望的心却愈发激烈。巴不得现在就能从孟丽赶往南梁去才好,一切都是为了孩儿的周全,才跟玉无望苦苦生离。
风帝这些年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风长栖倒是愈发佩服自家父皇了。忍耐着来见白欢的玉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