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凉爽许多,她看着清明月色,心里才算是有了些许欢喜,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忧惧和凉薄。
她靠着冰凉的石壁,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大悲咒。
这些都是当初跟宫里的老嬷嬷学的,求的是心里安宁。
这会儿也不知自家阿娘怎么样了,风昭担忧的很。
她红了眼睛,记忆中自家外祖那张慈爱的面孔,轰然破碎,只余下无数片飞散的雪花,再也找不到孩提时代的温暖触觉。
檐马叮当,她心里悲恸难言。刚往回走,就见着一个人从主殿里头走了出来,她心里“咯噔”一声,只当是有什么小贼。
还未开口,就见着那人朝着她走了三两步,“昭儿?”
原是白囝立。
风昭心里一软,缓缓走上前,见那人两眼充血般的红,又是一惊。
“这是怎么了?”
“心里烦闷,多吃了几杯酒水。”白囝立看着风昭双眸含泪,好生可怜,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小手,“莫怕,曦氏一族的事儿不论日后如何,你是我的太子妃,这辈子都是。”
“多谢太子爷宽宥。”风昭这才安心了许多,小脸带着一丝丝浅淡的苦笑,“若不是太子爷体谅,昭儿这日子,怕是愈发难过。”
“你总是想得多。”白囝立看着风昭笑了笑,“纵使是曦氏一族当真不成事了,说起来,同你干系不大,你现在是熣联的太子妃,日后也会是熣联的皇后。”
白囝立是很少同她说这样的话的,他几乎对这样的话题都有些许避讳。
深宫后院里头有那么厉害的人物在,的确够叫人畏惧。风昭又觉着自己没了曦氏一族庇护,日后在这里的路,必定会走的十分艰难,心里总是带着几分悲戚,煎熬的很。
白囝立愁殇满怀,大抵都是风昭不大明白的,她这会儿什么都帮不着,索性也就不再多问,怕引得这人伤心彻骨